福康安,清朝名将,做过两广总督等多地最高长官以及军机大臣,多次率军平定叛乱。若论领兵打仗,福康安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可是回到官场,他连一个小文书都无可奈何。面对小文书的索贿,福康安先是拍案而起,勃然大怒,而后却转怒为喜,掏出一万两银子给了小文书。
关于福康安的身世,有人曾说是乾隆的私生子,所以乾隆才十分喜爱并重用他。实际上,经过《清代通史》《清实录》《清史列传》等文献资料考证,福康安是乾隆宠相傅恒的儿子。爱屋及乌,乾隆自然喜爱福康安,更重要的是福康安的能力很强,转战西北、东南、西南等地,打了很多大仗胜仗,无一败绩。
这一年,福康安出征西南,再次得胜而归,乾隆自然十分高兴,福康安也是满面春风。不过在外出征,花费巨大,高兴归高兴,军费该报还是要报的。
在清朝,负责军费报销的部门是户部,前期的手续始终绕不开这些文书。福康安白天去报销,晚上户部文书便来拜见福康安,而且是公然索贿。
福康安乃堂堂战将,哪能受得了这般窝囊气,不禁拍案而起,当场怒斥小文书胆敢讹诈大将军,看起来这个小文书似乎性命难保。
然而,小文书却气定神闲,仿佛早就料到了福康安的表现。他向福康安解释道,索贿的银子并不是只给自己的,主要还是为了大将军着想,为何?
因为大将军征战西南,军费庞杂,需要一一核算。但是户部人员有限,只靠现有的工作人员,恐怕几年都完不成核算工作,更不用想报销的事情了。而且到时候皇上什么想法,都不一定能拿捏得准,万一有人从中作梗搞事情,倒霉的不还是大将军?
拿了大将军的钱,户部可以雇佣一些临时工帮忙核算,人手一多,速度加快,几天功夫就能完成工作,顺利报销大将军的军费。
福康安开始的时候还是不情不愿,但是后来想了想小文书说得有道理,于是也转怒为喜,最后按照小文书的要求给了一万两白银。当然,最后福康安得到的军费,远比这个数字要多得多。
有人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,这情有可原,毕竟福康安是乾隆身边的红人,位极人臣,小文书恐怕连见福康安一面都很难。别急,我们看另外一个故事,然后再判断福康安和小文书故事的真实性。
清朝末期,张祖翼曾经代替北洋绥巩军去清朝国库去领11万两白银的军饷。张祖翼是晚清最早一批走出国门看世界的名士,有着很高的书法水平,他这次领军饷也是领得与众不同。
张祖翼并没有按照既定的程序去领军饷,而是先找到国库的文书,二线两的银票。都说打蛇打七寸,张祖翼算是掐准了领军饷的命脉,果然,国库拨付的军饷很快到手,而且都是上好的山西官银。
张祖翼之所以能够又快又好地完成任务,是因为他抓住了小文书这个关键,在清朝,小文书的能量是非常大的,有人怀疑福康安与小文书故事的真假,也是因为不了解清朝户部小文书的地位。
我们刚才讲过,在清朝,所有的军费报销都要经过户部,如果户部发现报销有问题,可以重新修正,一直到户部审核通过了才能报给皇帝批阅,皇帝批阅完发回户部,户部才可以拨银。
那么问题来了,动辄上千万两的军费,又怎会一点问题都没有?只要户部在核算的时候,随便找个纰漏,甚至动点手脚,军费报销都会延迟。
再或者,故意磨洋工,降低办事质量,这些也都会影响正常的工作进展,而这些,至少在表面上让人挑不出毛病来。所以,连曾国藩这样鼎鼎大名、位极人臣的人物,也曾经给文书好处费,屈意结交。
曾国藩与福康安,这些都是历史上十分厉害的风云人物,他们也有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时候。但在那种情况下,不这样做又处理不好事情,毕竟福康安和曾国藩不仅仅是为了自己,还有手下几十万人马的口粮问题,所以最后他们选择了外圆内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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